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四川汶川发生8.0级地震,由于地震震中位于人口密集的四川省成都平原西缘的龙门山地区,造成了人员、财产的重大损失。据民政部报告,截至8月21日12时,四川汶川地震已确认69 226人遇难,374 643人受伤,17 923人失踪(中国新闻网,2008)。

地震发生后,云南省地震局领导第一时间果断派出包括地震灾评、应急通讯、应急救援等阵容强大的81人现场工作队奔赴四川省灾区进行现场工作以及3人现场灾评小组奔赴云南受灾地区进行灾害评估工作。

国家“十五”重点项目“云南地震应急指挥技术系统建设”刚刚建成的应急指挥技术系统在这次巨震中得到了全面的实战应用检验,两辆应急卫星通讯车奔赴四川地震灾区现场,云南地震应急指挥中心启动使用。

地震发生后云南省副省长立即来到云南地震应急指挥中心,了解地震可能造成的灾害情况。震后第二天,云南省省长、两位副省长以及相关厅局单位领导在云南地震应急指挥中心召开震后工作会议,研究地震对云南的影响。5月18日,云南省相关厅局单位在指挥中心讨论巨震应对措施等。

作为地震应急后方指挥部的应急场所,各级领导对云南应急指挥中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应急指挥中心要以怎样的应急模式工作,提供怎样的信息,才能更好地为政府、为社会服务,充分发挥应急指挥中心应有的作用,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本文中笔者分析了汶川地震后云南应急指挥中心的实战应急模式,通过总结经验教训,指出了本次地震应急工作中通讯网络模式等方面存在的不足与缺陷,提出了云南地震应急双向连接、横向联动的新应急模式。

硬件上,云南地震应急指挥中心硬件系统主要提供领导应急指挥的场所,依托网络系统实现VSAT卫星信号接收、海事卫星信号接收、大屏幕显示、数字会议、视频会议、报灾系统、会议录播、硬盘录像、GPS接收和音频集成等功能(图1)。

软件上,系统主要依托云南地震应急数据库系统,在系统总线控制下,对设备、软件等进行监控管理和用户管理,实现地震快速触发、灾害快速评估、灾害动态评估、应急辅助决策、应急指挥管理和信息发布等功能(图2)。

图1 指挥中心主要硬件系统架构图

图2 指挥中心软件系统架构图

(1)地震发生后几小时内,灾区状况还没有及时返回,人们对灾区情况没有全面的了解,通常称为黑箱期。如果地震应急的决策依赖于各自独立的管理部门,其效果主要取决于领导者掌握的信息量以及个人知识或者经验水平,但由于人为因素过多,难免产生一些错误的决策,贻误时机,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徐志胜等,2004)。

根据云南应急基础数据库提供的灾情报告和辅助决策报告,可迅速估计地震发生地区的灾害损失大小和人员伤亡情况,并可迅速提供地震发生地区的地震灾害背景数据、灾害相关因素数据、社会经济统计数据和以往地震灾害及救灾案例等,使救灾指挥决策者了解地震灾害影响,估计灾害发展趋势,作出灾害规模判断(聂高众等,2002)。灾情报告和辅助决策报告在黑箱期为领导全面了解灾情、迅速做出科学的应急指挥命令提供了科学依据,具有指导意义。

由于本次地震发生在四川省境内,云南地震应急数据库中没有四川的数据,灾情报告和辅助决策报告在汶川地震中没有得到检验。但数据库的数据准确性和现势性、评估模型和决策模型的科学性,将对领导了解到准确灾情和做出科学决策起到决定性作用。在云南今后的地震应急中,我们需要不断检验和完善现有数据库数据、评估模型和决策模型。

(2)震后数小时到数天,现场有部分信息返回指挥中心,但总的情况还不是十分明朗,通常称为灰箱期。在汶川地震应急灰箱期内,由于地震震级大,通讯严重受损,长时间完全瘫痪,本次汶川地震应急现场通讯只能依赖卫星通讯设备。利用卫星技术进行通讯具有不受地面自然条件限制等特点。云南应急卫星车利用卫星信道连接了现场与后方指挥中心,及时将现场灾情、图片、报道和工作报告等资料传回后方指挥中心,现场和后方指挥中心间的远程视频会议和卫星电话确保了前、后方应急工作步调一致,发挥了巨大作用。

但是,在汶川地震应急工作中,指挥中心只能被动接收现场信号,也就是说只能由现场主动建立与指挥中心的连接通道。后方指挥部有紧急事件需要主动与现场连接的时候,如果现场卫星车没有展开卫星系统,就无法完成连接,某些时候势必会影响到信息的及时沟通,延误应急工作。

另外,汶川地震的应急联动只限于地震部门的垂直联动,包括中国地震局指挥中心、省局指挥中心、现场指挥中心和现场通讯车等之间的联动都已经实现,其他地震灾害应急指挥部成员单位也基本实现了垂直联动,但对于指挥部成员单位之间的横向联动目前就无能为力了。比如,在汶川地震应急期间,因为不能及时连接云南某部现场救援队,我们无法及时了解救援队的工作情况,救援队后方官员无法主动连接现场救援队,也无法及时了解到救援队的工作情况。

(1)在地震黑箱期,应急指挥中心提供的灾情报告和辅助决策报告对领导全面了解灾情和做出科学应急决策具有指导意义。

(2)在地震灰箱期,应急指挥中心卫星接收系统接收现场传送的灾情资料,进行视频会议和卫星电话通讯,对于后方指挥中心领导了解现场信息,及时与现场领导沟通,确保应急工作步调一致起到巨大作用。

(3)应急指挥中心与现场系统实现通讯、网络、视频等功能的双向连接,可以有效提高应急工作的效率。

(4)地震灾害应急指挥部成员单位、各成员单位现场系统之间实现横向应急联动,可以方便成员单位之间应急信息的及时交流,显著增强成员单位之间地震应急工作的整体协调性。